东卫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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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卫人物志丨律师王慧慧

发布时间: 2022-02-28 10:17:06


《律师之歌》里写到“在繁华的城市,在偏远的乡村,在喧闹的街道,在秩序井然的公司,在庄严的法庭上,在激烈的谈判桌前,在居民社区的调解室里……有这样一群人,为了权利、正义、公平,为了法治、和平和社会安宁而默默耕耘。我们不是太阳,但一样播撒着法律的阳光;我们不是天使,但一样修复着心灵的创伤。我们是律师,是社会主义法治的捍卫者。”

律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律师?这也是我需要长期思考的问题。本以为本着自己对律师职业的热爱和执着写自己在这个行业的经历可以信手拈来,但动笔之前却犹豫良久。这类问题的答案永远都不固定。我作为一名年轻律师,就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进入法律行业以及在进入法律行业后粗浅的经历做一次简易的回望。

(一)

我算是个有主见的人,比较重要的几次人生选择其实都是自己做的决定。比如高中毕业后选学校、选专业、大学毕业选择就业城市及后来择业等。

问我为什么选择法学专业?现在我反而无法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但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引用罗翔老师的话就是“做法治之光”,照亮身边的人。我有个表姐夫在老家做基层法律工作者,大家叫他X律师。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遇到问题都会找姐夫帮忙处理。小的时候也不知道律师到底是做什么,但莫名地觉得厉害又神圣。初中时候周末常去表姐家吃饭,看到表姐夫的书柜上陈列的基本都是法律书籍。茶余饭后,表姐夫会就他所承办案件侃侃而谈,偶尔也会遇到来寻求他帮助的当事人。就这样,我算是对法律人有了初步的认知。但让我坚定选择学习法律是在高中毕业前夕,家里亲人遇到事情,也因此事,我第一次踏进了法院的大门。目睹了亲人的崩溃、绝望、无助、无奈。当时在我和我家人眼里“法律人”就是家里的救命稻草,一定可以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伸张正义。想学习法律,做个懂法的人,希望自己终有一天能够变得强大,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也可以帮助身边的人解决难题,走出困境。所以在毕业后选择就读法学专业便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学四年应该和大多数法科生一样,过得其实并不轻松,除了不学高数外,也并没有所谓的“开卷考”。学校自习室、图书馆,都是法学院学生的身影。毕业多年还常常回想起大学时代,大冬天撸起袖子考试的场景。几年的法本学习生涯,潜移默化中为我沉淀了一定的法学底蕴,也可以解释为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法律人情怀。在校期间,不仅仅系统学习了法律知识,也结识一群良师益友,遇到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缘分。

大四司考备考期间,听钟秀勇老师课程。他常说“等你们过了司考,当了律师,就可以过上骄奢xx的生活了。”对此,当时我竟深信不疑。做律师,成了我的人生目标,我也为此奋斗多年。但想做律师,更多是因为我对这个行业的热爱以及拥有满腔热情。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互联网+”的律所,每天接待遇到各类法律问题的当事人,为他们做法律知识的解答、对接办案律师处理后续事宜、拟写文书、参加协商谈判等工作。之所以选择一直在律所,也是因为执着的律师梦。期间并没有选择做法务,也没有选择去考公检法。18年过了考试才算全面做起了专业相关的事情。

在做实习律师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第一任师父王伟律师。王伟律师专业、博学又敬业,人也十分谦和,他对我的律师生涯也有很大的启迪。实习期其实蛮难熬的,一年辗转四十多个城市。工作上除了协助师父处理琐碎事情外,也和师父一起办理诉讼案件、仲裁后执行案件上百件。顾问单位合同审核、撰写文书、立案、案件跟进、案例查询、法律检索,开庭、案件归档等一系列工作。繁杂且单一的事情也会使自己倍感无力。起早贪黑是常事,真是“法律人,一直在路上”的状态。由于做的案件类型单一,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做重复性事务,偶尔会在老师面前抱怨,是不是选择错了?只做一种类型的案子对自己专业并没有多大提升、还是想系统性学习之类的话。师父告诉我,至少在你实习的一年时间里,基本掌握了办理普通民事案子的全流程,知道怎么去和法官沟通,也有了开庭的经验。这些都是做律师必备的技能,并不是做无用功。所以就在反复思想斗争,不断调整心态的过程中完成了实习。实习期间好多习惯的养成也是得益于王伟律师的教导,大量案件的处理让我克服拖延,学会了更好地做时间管理;看似相同却又差异化的个案也磨砺我细致严谨的工作态度。

(二)

实习完面试通过后,顺利拿到律师证,终于成为年轻执业女律师队伍的一员。真正开始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执业后才觉得律途漫漫,而我才算出发。也知道了,以前走的每一步都算数,路都不算白走,所有的积累都变成了执业中的宝贵财富。

承办过有标的小到2000元的顺丰速递索赔案件、有公司批量劳动仲裁案、也参与过标的几千万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有案件办理周期长达近2年,庭审近十天的社会敏感类案件等。这期间不单单是处理不同类型的法律专业问题,更重要还有与不同类型案件的当事人沟通、对案件初步的判断、风险的把控、突发事件的处理、与当事人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及自身执业素养的形成。这些细小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是做一名合格律师的技巧和艺术。

执业后,为了工作加班熬夜也是常事。会为了一个案件,一个方案而东奔西走数月。会因参与调解好一个案件,或者拿到一份胜诉判决,欣喜很久。同样也会因为案件结果的不尽如人意,而陷入过自我怀疑。也因为庭审过程中,看到蒙受冤屈的当事人及家属的哭泣而让自己一度哽咽、泪目。也许我并不能在生活中、职场里游刃有余,但我也宁愿始终葆有一颗热忱之心,正因为迷茫过、挣扎过,看到过确实有不公平存在过,仍然拥有可以迈出下一步的勇气和坚定。才会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一直都秉承的执业理念是,要做事,先做人。要成为一个好律师,最重要的是,先做好一个人,做一个正直的,善良的,有品行的人。律师职业也是一个服务行业,把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放在第一位,永远是最最重要的。律师,也是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要学会独立思考,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库,还要学以致用。也要懂得去经营自己。

执业中对我帮助很大的另外一位师父是杨天宝律师。不管任何时候,他总是会给予鼓励、肯定。杨天宝律师是一位专业能力也很强,又有大局观的律师,面对突发危机时,也能泰然处之。作为案件的承办人,案件大致走向是必须评估和把控的,虽然夸大了律师掌控力,但是如果把握不了大致走向,或者中途出现一些突发状况,未能妥善处理,很容易引起当事人的不信任。在一个案件中,法官对案子的影响有时候也许远大于律师,但律师对案件耕作的精细程度往往也影响着法官最后的自由裁量。团队曾一起办的印象深刻的几个案子,过程曲折离奇,全程心情也是跌宕起伏。但好在这几个案子在杨天宝律师的合理把控及团队齐心协作下都有了起初预想的好结果。案件完结后杨律师说,“人间事,用心做,无问其他,得失随缘”。相信每一件事情,都用心做到极致。即使结果差强人意,也是全力以赴了。

(三)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往往在哪里修行也是非常关键的。自19年跟随王伟律师一起来到北京东卫(成都)律师事务所,至今也快三年,见证律所由几十人发展两百余人。律所有精细的专业部门,可以为当事人提供全方位多样化的法律专业支持与服务。律所还创建了东卫律师学院,为青年律师提供了学习和交流的机会。

生活中我们经常会听到女律师是“女强人”这样的评价,我个人觉得“强女人”更为合适。即使“强女人”,简简单单三个字当然远不能描述女律师的特性。进入法律行业也有五六年时间,身边有许多非常优秀的前辈女律师,包括现在东卫的优秀前辈们,她们刚柔并济,凭借专业与智慧,努力拼搏。在职场上驰骋独当一面,同时也担任着多重角色,为家庭默默付出。为生活而奋斗。我也一直在努力,希望成为和她们一样的女律师。对逆境永不心存侥幸和自怨自艾,不管命运给它扔到哪里,她们仍然能不屈不挠。女律师也是法律职业中不可或缺的先锋队伍,是独立而骄傲的标签。

荧幕上律师也是职业气息最浓厚的一类角色,一直被影视剧青睐有加。而这些剧中的女性角色,也伴随着社会对职场女性的定义和期待:自信、独立、潇洒、平凡却闪耀。就像《傲骨贤妻》中女主 Alicia,她告诉我们工作不只是工作,事业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让你在这个社会中找到自己。逐步成长的 Alicia,几经历练,在法庭上愈战愈勇,专业善辩,知道何时和解,何时死磕。重整了一片天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与尊严。

(四)

当然,除了工作外,生活也是非常重要的。想做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因为更容易发现生活中的真善美,想必热爱生活的人一般运气也不会太差。也为此一直践行。我每到一个城市,处理完工作,都会去当地走走转转,了解不同风土人情,品尝当地美食。即使再忙碌也不能辜负生活中的美好。也会在连续忙碌一段时间后,给自己适当放几天假,研究食物、和朋友一起出去散心或者回老家休整,看望、陪伴家人。有固定的爱好,坚持运动,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未来的路漫长,在执业的道路上,我仍要去探索。”这类法学名言既像加油剂,又像紧箍咒,总会默默在脑海中浮现,让我不敢懈怠。感谢过去的每一份经历,一切还需要在自己继续努力中去沉淀,去担当。遵循法律、秉承信念和信仰、不忘初心、谨言慎行,努力奋进。去挑战、去改变,无惧亦无畏。相信只要足够努力,就会足够幸运。走好当下的路,方能看到诗和远方。

即使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的平凡之人,我们每个人也都只不过是一盏小小的灯,能影响的也许只是身边的几个人,与整个世界相比我们都是渺小的,但法律在不断进步,这种进步与完善,就是需要一个个渺小的个体共同实现。愿每一个法律人都能成为法治之光,照亮前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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